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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腕有鬼” — 于明诠

2015-11-02 09:32:44

 于明诠 

 

1963年生,本名于明泉,别署于是乎等。中国书协教育委员会委员,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书法院研究员,山东书协副主席,沧浪书社社员。现为山东艺术学院美术学院书法工作室主任、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山东省高校重点学科首席专家,南京师范大学客座教授。

 

多次参加全国书法展览并获全国第六、七、八届中青年书法篆刻家作品展一等奖,全国第八届群星奖银奖,全国第二届楹联书法展铜奖,全国第三届书法兰亭奖教育二等奖;1999年出席中国文联向祖国汇报青年文艺家创作座谈会,获全国优秀青年文艺家称号;发表书论、诗文多篇;偶涉丹青油彩,喜作戏曲人物。

 

出版《是与不是之间——书法传统的文化寻绎与当代述说》、《单衣试酒》(诗集)、《常有梦斋初集》、《中国当代名家画集·于明诠》《当代著名青年书法十家精品集·于明诠卷》、《书法篆刻教程》、《楷书教程》、《墓志十讲》、《历代书艺珍赏·金农》(台湾)等论著、作品集十余种。

 

 

 

 

 

 

线条及其“质量”

 

于明诠\文

 

 

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书坛上下有两个词儿最为流行,最为深入人心,就是“线条”以及线条的“质量”云云。由于流行和深入人心,所以很多人也就习惯了,评点作品时会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线条”如何,而线条的“质量”又如何如何。翻翻前人的书,大多不说这两个词,而是说“点画”和“韵味”或“神采”“意蕴”“境界”什么的。这个变化中有什么玄机或区别呢?似乎很少有人较真,偶尔见到有某文章说起其中要害,却又极少见到书界朋友们的呼应。

 

学书碎语手札

 

初看来,“线条”和“点画”都是指组成“字”的行迹的若干细节单位,强调的是一幅书法作品之中最小的组成单位。所不同的是,“线条”强调的是形状和方向如硬笔字、徒手线照样有“线条”的“形状”和“方向”,而“点画”却更多地指向“行迹”所造成的姿态和风采,姿态和风采是必须依赖“惟笔软则奇怪生焉”的特殊工具的特殊性能完成的,而且这种“姿态”和“风采”又必须由具体的书写者在具体情境之下,由其心尖上的种种微妙颤栗传递到手腕的灵活妙动因而通过一种往往说不清道不明的过程来完成的,所以古人喜欢说“吾腕有鬼”之类看似无厘头的话,其实这正是书法作为艺术那妙不可言的有意思的那点“意思”之所在。

 

四面一城七言联

 

同样是指物化在宣纸上的笔墨“行迹”,“线条”所指向的“形状”和“方向”首先冲击的是观赏者眼睛的“视觉”,而“点画”所折射出的“姿态”和“风采”反复抓挠的是“蓦然回首”在“灯火阑珊处”的赏会者刹那间的心灵悸动。今天,书法学科化、专业化了,高度重视科学训练,不惜牺牲人生最好的读书年龄来专心地“做”各种有关毛笔头的训练,比如“做线条”、“做结构”等等,在连神圣的“爱”都要靠“做”来完成的当下,一“做”就灵也就不足为怪了。然而,“形状”和“方向”可以“做”,“姿态”和“风采”可以“做”吗?“韵味”和“境界”可以“做”吗?想来想去总觉得有些不靠谱。

 

自作诗斗方

 

说到“做”,便自然地引出另一个流行词——“质量”。“做”线条的理想和目标就是高“质量”。“质量”让我们极容易想到产品的“质检”,产品“合格”与否是不可以似是而非的,必须有一系列严格明确的技术数据指标,用那些具体而严格的“技术数据指标”一卡,产品质量高下立判。

 

志芝禅师诗偈

 

既然我们的书法学习与训练要科学化、专业化,于是我们无论谁都期盼有一位圣明的贤者能为我们制定或阐明这一系列太重要、太本质的“技术数据指标”,从此大家豁然开朗方向明确,剩下的就是扎扎实实地“做”铁杵磨成针的功夫,不作张芝作索靖,不及羲之即献之。我曾苦苦研读许多专家谈线条形状、方向、质量以及结构之类的专著,发现分析可谓精辟,归纳也堪称全面。

 


自作诗梦雨的日子

 

但深入思考下去却发现按此思路有几个关键问题却实在想不通。

比如:从“视觉”意义上讲,可以论证线条啊结构啊形式啊如此这般必然十分精妙,但却无法证明不如此这般就一定不精妙,而且可能也十分精妙甚至完全可能更加精妙。再比如“质量”,很难有一个具体的“技术数据指标”对不同风格的所有具体作品都能以此立判高下。

 


四面一城七言联

 

比如,散氏盘与秦小篆、平复帖与索靖月仪帖、苏轼与米芾、董其昌与赵孟頫、傅山与王铎、金农与王文治、康有为与梁启超,甚至林散之与沈尹默、徐生翁与白蕉、谢无量与启功,等等。若以“线条质量”论,每组中大概前者都不如后者“高”,但我们实在无法因此得出结论说前者二流而后者一流。何以如此,用张怀瓘的老话说,神采为上形质次之。如此看来“形质”与“神采”并不完全重合,“质量”与“韵味”当然也并不构成自然而然的正比关系。

 

纳兰性德词无首斗方

 

“线条”及其“质量”的说辞,我们都这么懂与不懂、有意无意地说了这么多年。我总在怀疑,我们在争着抢着说这些流行词语的时候,是否会因此掩盖掉书法艺术特质本来的另一些方面呢?假如被掩盖掉的那些方面无关紧要倒也罢了,若是更为本质更为核心的某个方面呢,麻烦可能就大了。

 

 

 

 



 

 

篆刻与水墨画的线

众家评说

 

 


一马离了西凉界(陶瓷印)

 

于明诠有句名言:“趣在法中立,意于法外求。”他作品的“意思”,在法中有踪迹,在法外有余意。一言以蔽之,他梦寐以求的“意思”,便是他体悟到的人文精神。一个人的体悟有深浅,传达有高下,故“意思”便呈现各不相同的形态。

 

 

——楚默《于明诠的天地之心与风骚之意》

节选



国家事用不着尔等劳心

 

在书法界中可以被称之为“鬼才”的,于明诠算是一个。我也把这称之为书写的智慧。于明诠看上去像一山东老叟,还没老就弓着背,喜欢听听京戏或品鉴关良的绘画。有时还会玩上一把油画。看他的题跋,半文半白,脱尽俗套,真是一个鬼才。

 

 

——胡传海《说于明诠》

节选


劝千岁杀字休出口

 

时下,于是于物,都在“催生”着发展。表现在书法上,君不见能够禁得品味的作品少而又少,而于明诠的书法是可以静下心来端详的,尤其是他那些手卷一类的作品,精致典丽,很有风致。

 

——王东声《于明诠论》

节选

 


粉墨春秋

 

心灵的结壳导致作品的结壳,重要性感受的丧失意味着艺术家生命的止步。但是,多年来,于明诠一直保持着“理想的艺术状态”,保持着重要性的感受,并不断地表达、理解着。这是多么的不易。也是痛并快乐着吧。

 

——周鲁霞《阅读于明诠》

节选

 


桑园寄子

 

 

和于明诠先生聊天,会发现他不仅对书画对艺术有着自己的独特见解,而且明显感受到他对文化对传统对历史对当下,甚至对生活对人生,都有着许多独到而深刻的思考,他不狂妄自负故作高深,也不人云亦云随波逐流。这些印象,我们可以在他的作品气息里得到某些验证。

 

 

——刘懿莹《欣赏于明诠的三个理由》

节选